獨家訪談／張艾嘉36年沒拿獎　應允金馬「想到李行導演坐第一排」

影片裡再現昔日被稱作澳門最美十大霓虹燈的「妙麗」中心招牌，雖是較大型版本，現場一亮燈，張艾嘉當場感動不已，那小小几塊就需70多根光管，碩大原版須要共同完成的徒弟必然更多，從寫毛筆字體開始，再用光管去接光管；她說光用聽的就覺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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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她深耕影片應用領域近50年，迄今還在拍，拍能打動他們的經典作品，也幫助有想法的年長編劇拍；她說他們不愛講「傳承」2字，但是一路看著她，的確在身體力行。

近幾年不敢再演與過去太重複配角的她，即使討厭此故事情節題材而支持曾憲寧編劇，事前來自學做霓虹燈、燒光管。在攝製現場頗有幾分架勢。她形容燒光管時，面前的火焰環境溫度很高，「管子要過火苗燒彎，火苗最上端熱度高到看不太到，沒經驗的人可能被燙到。何時燒軟何時得吹，像吹玻璃一樣，這都是工藝。不講究的人當然可能說反正看不太出來，但手工做的東西就是有靈魂。學了吹光管，我更加敬佩師傅們。」

張艾嘉1973年邁入影片界，1976年首度入選金馬男配角並順利得獎之作，就是李行編劇的《碧雲天》。李行是金曲獎第二屆副主席，張艾嘉則是王童、侯孝賢等人之後的第6位副主席，並交棒李安。張艾嘉與李行編劇歷史淵源深，特別李行編劇直至生前仍致力於海峽兩岸影片藝術交流，每年拄柺杖都會應邀出席金曲獎頒獎禮，穩如泰山趴在第一排；直到今年8月他意外離世。

張艾嘉認為仍然迷人典雅，不說幾乎要忘了她步入電影界將滿50年。去年她以港片《燈火闌珊》第10度提名金馬影帝，若加導演、編劇、獻唱人多元身份則共20次入選，皆破紀錄。近幾年次次入選總被讚許，卻或許常被視作本就很會演而一再擦肩而過，相距上次獲金馬已遠有36年。她接受《TVBS新聞網》訪談，笑說已習慣趴在臺下，這回應允應邀出席儀式頒獎，是想起過去永遠趴在第一排的已故大導演李行。

張艾嘉指出頒獎禮不只光鮮亮麗的紅地毯，關鍵的是相同世代共聚一堂，彼此間認同彼此間鍾愛，「就算不會喜歡每部電影，但會很尊重大家努力拍出一部電影。」

這鏡頭讓張艾嘉記憶深刻，她說：「為什麼答應頒獎？第一個想到李行導演，以前都看他坐在第一排，想他對電影一生的奉獻，現在沒有了。我就想，第一排會坐誰？侯導（侯孝賢）、王童、朱導演（朱延平）…又會想，我們坐在那的意義是什麼？這個意義會不會也消失了。坐在那如果只是個樣板可能就沒什麼意義；但我們還有作品，老臉擺出來坐在那裡陪伴大家，大家會快樂，我就很開心。」

這種的思維呼應在她去年的入選經典作品，澳門年長編劇曾憲寧的《燈火闌珊》，講訴澳門曾經閃光輝煌的霓虹燈招牌手藝的消亡，劇中張艾嘉出演的配角，老婆是霓虹燈大姐，意外逝世，兒子又要遠離她出國，她的配角的整個心靈有了很大轉變。

「我當然希望每年來，都能帶作品來，像是台灣電影一直延續一直往前走，這個比較重要。我們那麼堅持坐在那裡，也是讓年輕人知道，電影這行業，能做一輩子。」

張艾嘉說：「霓虹燈曾經是香港標誌，後來被LED取代；但是霓虹燈是手工藝，是藝術，不像機器都做出一模一樣的；我也想到電影業可能被串流平台取代。那麼感情這種東西能不能被取代？這些消失的過程，其實又是我們過去曾經擁有但卻沒有去注意的。」

上月才到高雄申領國家文藝獎，並難得應邀出席金鐘獎獻獎，才回澳門沒多久，本害怕工作繁忙、要陪伴95歲老母親、或又要隔離等不利因素而難以短時期再來臺；但一想到念念不忘的影片和人，她便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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