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中的他:所有宿命獲贈的禮品,早就在暗地標示了產品價格

 

能說,在程蝶衣的頭上,我們見識到了複雜的人性,尤其是人性中“惡”的另一面;它不但貫穿於這部電影之中,更是伴隨了程蝶衣的一生,直至他拔劍自刎的一剎那。

而這種的蹂躪他總共經歷了三次。

憤世嫉俗的柏楊在其重要著作《丑陋的中国人》中強烈抨擊中國人的“髒、亂、吵”“窩裡鬥”和“無法團結一致”等,並且將中國社會以“醬缸”作喻,指出“我們的子子孫孫受到了病毒感染,到今天都無法痊癒”。

而那些人的表現則讓我們見識到了人性之惡的第四種方式:窩裡鬥。

或許有人會說,程蝶衣的悲劇是這個特殊的時代導致的,但是看完整部電影之後我們就會知道,導致程蝶衣悲劇一生的不止是這個時代,還有複雜的人性,比如說霸凌程蝶衣的那群小孩,比如說玩弄他的張公公和袁世卿,比如說那群兵痞和這個瘋狂二十世紀中愚昧無知的現代人,不一而足。

講起人性中“惡”的另一面,有許多表現形式:麻木不仁,一如胡適先生筆下的看客,此其一;歇斯底里,此其二;相互叛賣,此其三。

而電影中則向我們敘述了第二和第二種人性之惡的具體表現形式。

電影《霸王别姬》是中國電影的顛峰之作,而講起整部影片中的人物,程蝶衣必定榜上有名;“不瘋魔不成活”、“人戲不分,雌雄不辨”就是他的人設,而他的最終結局更是更讓人唏噓。

第一次蹂躪是在片尾他的父親為的是他能進戲班,用刀把他多餘的兩根手掌切掉;第二次則出現在他步入戲班子的第二個早上,即使他父親的身分,被別的小孩排擠侮辱;第三次則出現在喜福成戲班為的是給張公公唱戲,程蝶衣唱《思凡》的這時候總是唱錯那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並非男兒郎。”被段小樓用煙槍搗鼻腔,以致流血,只不過這兒的煙槍和鼻腔分別暗喻了男性陰莖和女性陰莖,這種的行徑無疑大大增進了程蝶衣的性取向變化;而最為重要的第四次則出現在為張公公唱完戲之後,張公公對程蝶衣的性騷擾,原本一個男性少女被性騷擾之後,靈魂危害已經相當大,加上是個宦官的性騷擾,則靈魂格外傷勢。

程蝶衣之所以會對師妹造成此種畸形的情感或是依戀,“人戲不分”只是一部分其原因,真正的其原因還是人性之惡或命運之神對他或明或暗的蹂躪。

這種的分析乍一看或許很多道理,實際卻並非如此。

簡言之,這個時代就是人性之惡的放大鏡或照妖鏡,將人性中的另一面徹底曝露在了陽光之下。

如果說第二次蹂躪我們能歸咎為命運之神的欺負,那么後四次我們則能完全歸咎為人性之惡,尤其是電影的前半部份。

而這群小學生接下來的一個行徑不但讓段小樓充滿著鄙夷,更何況就連趴在熒幕前的我們都要罵娘了,這群小學生竟然對著程蝶衣開始進行謾罵,極盡羞辱之能事,直至同行的戲園老闆娘那坤出面,才算解了圍。

生存還是吞噬?這是一個問題!程蝶衣最後悲壯地死去,用這種一種特殊的形式與那個世界告別,所謂壯志未酬身先去,而他最後一次唱出“漢兵已略地,四方楚嗓音;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的這時候,已經不僅僅是戲中虞姬對劉邦的告別,更是他最後的哀鳴;為他們,為他的師妹,為人性,所以還有他痴心不改的戲曲。

正如茨威格所言的:所有宿命獲贈的禮品,早就在暗地標示了產品價格。

關於程蝶衣,最大的第一印象還是在於他對於段小樓的同志之愛,有人說程蝶衣那個配角本身性取向就是女人,從他小時候的配角外型和眉眼就能窺見。

在電影后半部分,一大群小學生上街集會,高呼“譴責增兵華東”的標語;段小樓看見這一幕,說:“現成的韓國兵就在城內呢,倒是去打啊!”語調中充滿著了輕蔑與不屑,看似是對這群保守小學生的不屑一顧,事實上卻是對人性之惡的抨擊。

程蝶衣獲判叛國罪被送去中國國民黨法院,袁世卿在證人席上據理力爭,真正的義憤填膺,並不僅僅即使程蝶衣無辜,而是即使庭中將程蝶衣所唱《牡丹亭.游园惊梦》視作淫詞豔曲,他說,稍有國學常識的人都曉得那是國粹,究竟是誰在褻瀆國家的尊嚴,法院上一片好聲,或許不只是影片中,看見這一幕,聽見這一幕的我們也不由得熱血沸騰,段小樓卻只會隨著他如果唯唯諾諾,不論是對於話劇還是對於師妹,段小樓都無法說問心無愧。

三次的蹂躪只是表面的,關鍵還是思想蹂躪,就是那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並非男兒郎。”這句《思凡》中的唱詞一直被程蝶衣唱作:“我本是男兒郎,又並非女嬌娥。”為此一直被大姐打罵。

而說到窩裡鬥,我們一定會想到這個顛倒一切的荒謬歲月,一說要萬炮齊轟走字牌或是黑武累;一些人立刻首當其衝,把這些已經只剩一口氣的所謂懷分子往死裡打,將那種見慫人壓不住火、專揀軟柿子捏的劣根性,或是說人性之惡盡數宣洩;而當國門關上,盛行出國的這時候,也是這幫人,自己馬上換了另一副嘴臉;如果能出國,人家要什么他就賣什么,國格、心智都去他媽的,可謂是醜態百出。

在鎮反運動中,袁世卿被冠上極左戲霸之名,被人押送著跪在臺上示眾,一大群矇昧的人舉著口號說要打倒他,卻不曉得為什么,一代梨園霸主被鬥倒了,以最草率最無謂的形式完結了心靈,就是在這種低賤的時刻,袁世卿被人推搡和驅趕著,依然能低廉著頭,踏著四方戲步走向喪生。而段小樓在遊街示眾之時居然昧著良心揭露程蝶衣的犯罪行為,居然歇斯底里地和菊仙劃清界線,和所謂的極左戲霸袁世卿比起來,他不僅並非霸王,他甚至無法堅守他們從事的話劇的態度,程蝶衣是為話劇而生的,袁世卿是為話劇而死的,而段小樓,是用話劇經商的,是懼怕為任何身外之物而死的。

也便是這三次蹂躪,使得程蝶衣的性取向慢慢扭曲,為他的悲劇結局埋下了伏筆。

文章標簽   牡丹亭.遊園驚夢 思凡 醜陋的中國人 霸王別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