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候達式常同學

達式常比我年輕點，但我們是同代人。大學畢業時，他執導的《年轻的一代》，引起我沸騰的熱血，電影中的蕭繼業、林育生給了我很大啟迪。及後，我也非常關注他的經典作品，那深邃穩健、精確細膩的演出和沉穩的風度，值得自學和敬重。讓我開心的是，後來，我在三部電視劇中和他有過戰略合作，在表演藝術上，向他學到很多，他是我的同學。

毋庸置疑，影片是編劇演出藝術，但離不開女演員的締造。《子夜》攝製時，傅敬恭編劇約我現場去觀看，有位女演員問桑弧編劇：“我那個攝影機演出怎么樣？”桑導提問：“我是編劇，不能唱歌！”細細琢磨才恍然其妙言。影片《谭嗣同》，因體制改革失利，梁啟超被殺。當劊子手大刀砍下之後，達式常在那場戲裡設計了一個攝影機：斷頭臺上忽然飛來一頭小蟲，梁啟超笑容著，輕輕地揮手致意，讓小蟲飛離。那個細節，把梁啟超無畏不懼，又善良正直熱愛生活的內心深處世界，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了。那個締造對我很有啟迪。《上海人家》的故事情節經濟發展到後來，機械製造局成立，魏軍儘管進了領導班子但仍然搗亂作祟，焦宏基作出決定，嚴苛地拆穿曹的真貌，撤消他一切職位。那一刻，魏軍不知所措、慌忙窩囊至極。怎樣表現？按戲的節拍，不可能將給很多攝影機。我設計了一個吸菸動作，海綿頭香菸倒拿了，一點菸，嘔吐不止，一看著火的是海綿頭……一箇中近景把人物的內心深處表露無遺。

擷一束陽光，在光亮的屋內會變得更為燦爛，放在憂傷的角落，總帶著憂傷的美感。抗疫前夕，宅在家中，每一人的豁達或陰鬱一定與其內心深處有否陽光有關。

知名女演員達式常，內心深處一定是充滿著了陽光的。卸任之後，女演員歌劇團須要電影界後輩幫忙，他和老夥伴們招之即赴，毋需任何條件。現如今禽流感防控工作，難以出外，他仍然關心社會新聞報道，關心歌劇團同事，有時候還遠眺窗前，拿起照相機攝製下“大白”們辛勤的動人場景。是的，年屆六十的他，難以如田文中在《难忘的战斗》裡那般指揮，卻仍然關切並深信最後的勝利。

現如今我們面臨空前的波折，但永遠充滿著必勝信念。發展史會記住今天，最幸福的是曾經度過的時間。多少年過去了，推移的是歲月，蒼老的是回憶。謹以此文，問候上影廠的朋友們，問候達式常同學。（汪正煜）

今年，他在電視劇《光荣与梦想》中出演張瀾。張瀾曾雲：“人不能不自愛，不能不自修，不能不自尊心，不能不自強，而斷不能自欺。”誠哉，斯言！

達式常工作敬業演藝精湛，為人又熱心。前些年，上影體制改革，初次方案較粗糙，許多人不滿意又不肯明晰譴責。他就敢站出來為我們發言，最後才改換了方案。這事我們都記得，上影的好友也對我講過。

電視劇《上海人家》是部反映北京最初改革開放、體制改革的鴻篇鉅著，劉瓊、凌志浩、仲星火等電影界巨擘都參演，達式常演主人公、體制改革的闖將焦宏基。我則忝列其中，演副廠長魏軍，此人左右逢源、詭計多端，阻擾改革，是焦宏基的對立面。我極少演反面角色。首場戲，拍魏軍去焦家送甲魚，拍馬屁，為保官帽探消息。試鏡時編劇姚壽康就阻止我：“你想演出壞蛋模樣？”我點點頭。他搖搖頭：“嗎壞蛋，表面從不像壞蛋。故事情節經濟發展，矛盾武裝衝突中會顯露出他壞到極點。”又說：“你和達式常演對手戲後，會有感受。”果然，後來一場戲，我到焦宏基辦公室去，說要把他小舅子調到廠裡工作，也是拍馬屁取悅。片中焦宏基還不瞭解魏軍，而且達式常說話平和自如，淳淳查問。對手戲常常會相互啟發，營造出劇情須要的氣氛。我受到他表演病毒感染，演出了灑脫懂行又講道理、掩蓋住內心深處的無恥的模樣。

還有一場戲，魏軍和原東方廠龔副廠長（何麟出演）狼狽為奸，後龔副廠長因貪腐案發獲釋。追捕龔的那場戲攝製時，我要求編劇給曹一個攝影機，樓下面是龔戴手銬進麵包車，再接一個攝影機仰拍推近景，魏軍在樓下窗口看著。不須要做任何眼神，蒙太奇攝影機一組合，立刻令觀眾們知道曹是什么樣的人了。這集播映後，我的鄰居們碰到了我，都罵道：“想不到儂演的迭個人，迭模樣壞呀！”

和達式常第三次戰略合作，我還是演反面角色，一個到大陸搞投機性賺黑錢的港商。他演檢察院偵緝隊長，最後偵破案件，抓住港商審問。審問的戲嗎在北京某拘留所審問室，我也真戴上手銬。拍片前，他笑道：“你又做壞蛋，我們是老勁敵了！”我說：“此次是演犯人了。”心底卻深表，這兩次學到很多。後來主演電視劇《迟开的兰花》時，朱曼芳來表彰我，我答：“謝謝阿姨。”心底說，演藝上所有本事，我都是向後輩巨擘和你們學的啊，明著學或偷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