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看了一部不無趣的真愛影片

 

又比如說馬克西姆,他和桑德拉,和安德烈塔爾都有過親密接觸,但他又都是“備胎”。他自稱為無所謂,卻在桑德拉和加斯帕複合後悵然若失,甚至逃走以療傷。

它幾乎全由對話大力推進,以絕妙的內部結構和流動的狀態講訴了一連串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法式愛情故事。許多人稱它為侯麥和伍迪·布萊恩的複合體。但在筆者認為,它更像是一出規整的象徵主義戲劇,又在結尾處比侯麥多了幾滴眼淚,比伍迪·布萊恩多了幾許沉重。

女性也因而順利完成了超薄而不自知的男性的再一次基礎教育——在電影開頭,皮埃爾坦言,“我曾一度很很愛她(達芙妮)。她那么美,這給我們的過去賦予了象徵意義”,但他也從來“配不上她,也配不上生活給我的機會”。

他在廣場上游蕩,四處都是熱戀的戀人,這分明是他內心深處對親密關係渴求的投射。而這一投射又與當下青年人“未婚狗”的調侃多麼相近!這是真愛的另一個面目:市場需求感,和不願曝露市場需求感的自欺欺人。

這便是天台宗那句知名的“並非風動,並非幡動,仁者心動”的詩意。我們的心念是那個世界上最有創造力的東西。在我們動心起唸的一剎那,一切勢不可擋地要出現發生改變,在一剎那之前和一剎那之後的世界是三個模樣。

比如說達芙妮,她數次特別強調他們不愛皮埃爾,與皮埃爾絕無可能將,卻在孤獨寂寞冷中須要他的陪伴。當皮埃爾中長期出差時,她發現他們已離不開他。這是真愛的一個面目:渴求普遍認可,渴求陪伴。當下盛行的“皮膚飢渴症”,正是如此。

正當她柔腸百轉欲踏上前之時,恩格斯姆懷孕的男友回來了,兩人捧著選好的聖誕樹笑著返回。而達芙妮也只得捧著選好的聖誕樹和皮埃爾笑著返回。

熒幕上充斥著的,或者《暮光之城》類的不知為什麼就愛得死去活來的純愛影片,或者狗血的你睡我我睡他他睡你最後撥雲見霧發現彼此間的“反純愛影片”。在現代人對真愛的表達愈來愈程式化、庸俗化的當下,似的只有英國人還能在賞心悅目之餘拍出許多不落俗套又頗有思索的真愛片。

真愛有那么多種不同面目,而它們無一例外地指向我們他們:我們的寂寞,我們的慾望,我們對世界的觀點,我們和世界朝夕相處的形式,和我們對心靈的期盼。

縱觀全劇,他對達芙妮的追逐只是見色起意。露易絲似乎以震撼的形式讓他看見他們所謂“愛”的虛妄之處。愛永遠不只是一種關係,愛是能照進我們內心深處的鏡子,它關係到虛榮(佔有慾),自豪(自我尊重)和希望(對未來的想像)。

露易絲深感了平淡,“我的整個皮膚和思維都充斥著……一種無窮的感覺” 。“我深感我有了選擇。我不用再被動地受罪。我能選擇再見的形式。一切都會即使我的決定而出現發生改變。我能選擇以擁有你的形式愛你……或是我能選擇愛你那個人。這是一種無私的愛。”

影片的結尾,達芙妮在汽車站收到了女友皮埃爾的舅舅馬克西姆。隨即兩人開始講故事情節。像一千零一夜通常,故事情節不斷導入新的人物和新的關係,人物不斷由一個境遇跌落進另一個境遇,不斷面臨一個又一個選擇。

這便是該片明確指出的“模擬慾望”方法論: 我們慾望的絕非某一具體事物,而是別人的慾望。

而露易絲的放手則充分體現了男性的力量:她用主動返回克服了“被捨棄”的挫敗感,她成為這個決定一切的主體。她呈現出了真愛偉大的一個面目:奉獻和無私。而便是在奉獻和無私中,我們得以解放。

但最終二人複合,馬克西姆黯然返回。

真愛還有許多面目:桑德拉和加斯帕的針鋒相對、棋逢對手;皮埃爾對達芙妮的愛慕、見色起意,達芙妮與馬克西姆的感同身受、惺惺相惜。尤其是前者,當馬克西姆在古堡之上向達芙妮講訴他們無人問津的寫作夢想,當兩人徜徉在美術館聖潔的塑像之中,真愛呈現出莊重的面貌——關於永恆和崇高。

正如在電影的開頭,達芙妮在挑選出聖誕樹時碰到了馬克西姆。

但這種的莊重時刻,也將快速在皮埃爾回來前的偷歡中消解。這是真愛的另一個面目——滑向皮膚的層次,滑向日常和庸俗。

該片中每一人物都處在流動的狀態,好似下一秒就能躺上另兩張床,而其“平衡”均以懷孕為結點,這也是一種有意思的設計——當代人的慾望無窮無盡,惟有慾望帶來職責的這時候就可以讓自己片刻逗留。

愛無關佔據。愛一個人不佔據任何東西。”

馬克西姆的故事情節,簡而言之,是自己傾慕的男性桑德拉和自己的摯友加斯帕在一同了。有意思的是,這兩人還是因他相戀。馬克西姆被邀請和他們同住,在他們感情出問題時成為桑德拉的情感慰藉。

真愛影片愈來愈無趣了。

在露易絲那兒便是前者——“一旦決定無私地愛你,我傷勢的自尊心可以體面地癒合,也能讓我不再低賤。”當露易絲如此說時,她疲倦的雙眼再度煥發出光輝。而這一發生改變也被皮埃爾感知到了:“一剎那很濃郁,我們未曾那般過,那感覺太棒了,它讓我疑惑了。那兩天,一切都顯得不樂觀了。謝謝你。”

但達芙妮已經懷孕,他將和達芙妮生活下去。“恰當的路不只有兩條,而是有許多條。你不可能將同時走上每兩條。你也無法回頭看,生活還要往前。” 選擇兩條路,接著往前,不回頭,即使回頭可能將追悔莫及,卻不可能將重來。這便是我們生活的寫照。

更何況,即便在她將他們的動機和盤托出後,皮埃爾還是被震撼,而伸出手來抓住了她。這兒,女性在真愛中的高傲和自戀被刻劃地淋漓盡致——他下意識地從自我中心的角度理解一切,因此自戀地指出露易絲是出於對他的愛而寧可說謊以減低他的負罪感。

這是一個很“比利時”的故事情節:全員撒謊,全員矇騙,全員口是心非,全員自欺欺人。影片的名字“所說所行”,也準確地傳達了這一特徵——一方面,自己嘴上說著一件事,行為上做著除此之外的事;另一方面,自己只不過難以“自知”,只好所說所行,又常常與其內心深處真實渴求不符。

文章標簽   暮光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