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碰到巡捕,害怕的是《共产党》週刊被雨浸溼,他們淋雨卻毫不在意;
而興奮還沒有平復。
那些生活化的細節也很多。
李達在中國共產黨“一大”代表中歲數算不上輕。但他一笑,就讓人想到青春剛好、風華正茂,激情和幹勁從骨子裡往外溢。
看見更多細節,也感受到人物更多微妙的、深度的、值得回味的表達。
這是這部《1921》我第一印象最為深刻、也最喜歡的章節之一。以致於跟好友聊起觀感,我說得最少的就是:“黃軒(演得)真好。”
王會悟去向黃紹蘭副校長借住博文女校前,李達一遍遍“專業培訓”她的微表情和“對白”,一會兒說雙眼轉來轉去太心虛,一會兒讓她跑幾步減輕緊張情緒,說著說著把他們也逗樂了,頗有幾分調皮的孩子氣。
他如遭重擊,近乎恐懼:“偌大的一個國家,我們連他們的火種都沒有。”
更遑論當時的心情——那種屈辱、憤懣、沉重,沒齒難忘。
果不其然——
而《1921》的一個不同之處在於,它讓曾經在影視劇中著墨不多的李達成為主線人物,串起了這段充滿著傳奇色彩的關鍵日子。
青年的意氣張揚,中年的滄桑寂寞,只一個攝影機就讓人信服。
但黃建新對黃軒尤其有信心。
似乎,那個場景已在他腦海中重溫無數次。
那一笑,讓我好似看見火種的熄滅,也真正懂了黃建新編劇所言的,他“表情裡有希望”。
那一瞬,我猝不及防,竟也跟著流下淚水。
幾句哼唱下來,兩人都已經泣不成聲。
有一場戲,須要表演蘇軾久站雪地、雪落白頭的效果。
陳凱歌再度回憶起來,仍覺得那是“影片和表演影片的女演員最感人的時刻”。
他口中的“火種”,並非哪兩根火柴,而是價值觀的火種、真理的曙光。
這亦是他出演的許多配角的共性。
那場戲並算不上長,但震撼力卻能穿透大熒幕,直戳人心。
這是一個關於告別的故事情節,告別摯愛。但它並不旨在渲染痛苦,而用三顆真誠證明,人生世間,但即使有愛,一剎那也能是地久天長。
如《妖猫传》裡的白樂天,坦率、執拗、唯美、放蕩不羈,帶著那么點孩子氣的癲狂。此種遠遠超過觀眾們市場預期的狀態,源於黃軒想要打破大眾對著名詩人的固有想像。而事實證明,那位“詩魔”的存有是影片的華彩一筆。
又幸好,編劇黃建新選擇了黃軒來詮釋李達。
攝製的四個月,黃軒都穿著馬得福的鞋子,說西南官話,眼部晒出了高原紅,每次風一來都吃一嘴泥土。
只好,當他說到“偌大一個國家,我們連他們的火種都沒有”時,額頭溼了,眼底泛紅,聲音高亢下去,“火種”三個字咬在牙根兒裡,聽得人跟著心顫。
能說,黃軒在影片中每一次上場皆是高光。
但,還不夠。
但他很享受拍片的過程,也享受小馬在他體內“生長”的日子。
拿那場天台戲而言。
再往下演,何止外形上有點兒意思,更關鍵的,是黃軒慢慢觸到了李達的心靈。
李達是共產黨人,也是士大夫書生。
他熬夜寫文章,為的並非稿費,而是傳遞火種,喚起四萬萬同胞。
人物的成長狀態、溫柔和純粹的側面、以及人性中最寶貴的向陽而生,都如此自然地呈現出,無比生動無比真實。
最終,他放下碗,講起他們的親身經歷。時間、地點、細節,說得清清楚楚。
這對女演員有很高的要求——要單純、要專注、要足夠多投入,同時也令配角更有生命力、有層次感、有後勁兒。
與其說他詮釋配角,不如說,他沉浸於配角、成為配角。
《1921》開場但20兩分鐘。
黃軒的笑似的一直有著傳遞“光”的魔力。
首場戲,黃軒把指甲一剃,眼鏡一戴。
去年口碑最佳國劇之一《山海情》中,黃軒出演男主馬得福,一名生長在甘肅西海固的脫貧黨員幹部。
昨日二刷,忍不住細究女演員們的演出。
乾淨、單純,有磅礴的生命力,讓人堅信希望就在後方、未來值得期盼。
自己的面貌、個性大相徑庭,但又有著其本質的共性——極具意志感。
他張開雙手,吶喊了一聲,笑得無比舒暢。
編撰週刊、寫文章時,一字一句都要反覆推敲,冒著危險走進公共租界,執意要求印刷品停止幾秒鐘,只為將譯稿中的“老百姓”一詞換成“人民”,即使“老百姓是特指,人民是主人”。
《只有芸知道》裡,隋廣汽有著很大的年齡跨度。
……
陳凱歌曾在綜藝節目裡聊起黃軒在《妖猫传》裡的演出——
此種感人,我想就源於黃軒的真——是演出中的真情流露,是無數配角雕琢底蘊下的真才實學,也是對於演出真摯的意志。常說現在的觀眾們已經練就火眼金睛。能清晰辨識什么是“真”,什么是偽;也能感受到什么是刻板的“演”,什么是有血有肉的“人”。因而,我們會為真實細膩鮮活的演出所為之動容,也能感受到一個女演員其本質的內在的力量。有人說,女演員是水,盛在什么液體裡就是什么形;有人說,女演員是一張白紙,配角是什么樣就畫上什么樣。我覺得,黃軒是火種。平常很愜意,不動聲色。而一旦步入配角,就會看見他熱烈的生命力和奪目的光芒。以配角感人,用經典作品發聲。這種的黃軒,永遠值得期盼。
女演員有意志感,就可以不驕不躁,踏實用心,為每一配角賦予心靈。
他指出黃軒個性裡也有那種“尤其執拗的勁兒”,表情裡則有一種“希望感”,因而演繹李達會挺“像”的。
而黃軒的演出,又讓那個人物的豎立極為可信,更讓人共情。
我想,一剎那支撐自己的不只女演員的職業素質,還有發自內心的本能。
影片接近尾聲時,李達推開窗爬上外牆,看向朝陽。
其中最吸引我的,仍然是黃軒。
只不過,在進組之後,黃軒他們都挺忐忑。
幸虧,正如王會悟所言,“已經開始在發生改變了。”
黃建新喊他一同上看回放:“有點兒意思。”
他剛直、樸實,有著紮根的韌勁兒。即便面對著總也處理不完的難題,也從來沒想過放棄。
很羞愧地說,在此之前,我並不太瞭解李達的生平事蹟。
李達接過賬單,看都沒看,直接撕毀。
他出演的劉峰,人生多舛卻始終溫和,擁有與宿命握手言和的氣度。
還有一場戲我很討厭。
漫天星光下,他笑著流淚的模樣讓我無比堅信,夜幕那么黑,但如果內心深處有火種,就能夠點亮前路。
你會發現,一提及黃軒出演的配角,都歷歷在目。
但黃軒毫無怨言,甚至很激動。他形容,冷所以冷,但心是熱的,即使那是他渴望的真實。
一場影片之後,我內心深處的李達不再只是一個名字、一個標籤,更是一個有血有肉、可感可知的人。
大熒幕上,黃軒的聲音有一絲顫抖。他轉過頭,眼圈一點點紅了。
很快,旁邊窗口的男孩吸引了他的視線。他露出笑臉,摸摸頭,擺手哄男孩去睡覺。
如《建党伟业》裡的劉仁靜,歲數小志氣高,有著初生牛犢的激情和銳氣,眼裡的星火或許一直在燃燒。
黃軒的演出令我在心痛的同時又有被彌合的暖意。
為此,黃軒穿著一件薄紗衣在雪地上一站就是45兩分鐘。
一個滿懷理想點亮黑暗的人,卻發現“我們連他們的火種都沒有”,怎能不痛?
鵝毛大雪飄落在他頭上,指甲、頭髮、甚至秀髮上都落了雪,眼部也凍得通紅。
直擊人心的,並非哪一句對白或是一個眼神,而是黃軒在詮釋時層層沉積、不斷轉變的情緒。
那些細節,都是認同發展史、認同人物的表達。
後來馮導數次則表示,選黃軒選對了,即使他是一個“能給人帶來信賴感的人”。
這一晚,李達剛與第三國際代表會談,對談結果並不理想,他內心深處有些許鬱卒。
他的熱血壯志和執拗風骨,經常並駕齊驅,且融為一體。
我特別討厭他的微笑——
黃軒唱歌很少蓄意設計,而是甘願且勇於掏出他們的真情實感,去與配角互哺。
我在一刷時便感嘆設計絕妙,後來看報導才曉得,《国际歌》居然是黃軒和倪妮在演出時的即興充分發揮。
整整6兩分鐘,價值700萬,每一個環節都要極為精確,演出更是無法有任何差池。
結果菜端上來,居然一道辣的都沒有。
比如說,成婚當日,心底還想著工作;
黃軒再上一次與馮小剛戰略合作,是影片《芳华》。
那些配角有意志感,就可以蘊藏多樣的感情,爆發強大的生命力。
唱著唱著,他搖搖頭,擦掉淚水,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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